前言
历史课本里的插画人物似乎都长得差不多，他们的脸部特征非常类似，仿佛是一个模具刻出来的，以至于让人怀疑这些是不是真正的古人画像。
而在那些看似千篇一律的历史人物肖像背后，隐藏了有趣的故事，今天我们就来谈一谈这一谜团：为何古代名人的画像看起来这么像？



千人一面的原因
在明朝时期，有一位名叫王圻的学者和他的儿子王思义，共同编写了一本书籍《三才图会》，这本书是一部关于天文地理以及人文科学的知识大全。
它不仅收录了960幅人物画像，涉及神话传说中的诸神、历代帝王、忠臣良将、文人雅士，还有佛教道教的神怪，每一幅画作都饱含着深厚的文化内涵和历史印记。



这部书所面临的一个挑战在于内容的繁杂与庞大信息量，尤其是人物画像的创作过程，在没有照片作为参考的情况下，只靠着流传的文字跟本无法完成这么庞大的画像，于是掌握相术知识就被视为画家的必修课。
相术认为，每个人的面部特征都蕴含着独特的个性气质和命运印记，相术家对五官的每一个细节都有详细的分类和解释，如额头宽阔就代表贵相，鼻子高挺就意味着有权有势。



古人普遍相信，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应该具有不同的相貌特征，因此古籍中往往对各类人物的容貌有标准化的描述。
比如描写帝王的常用词汇有"天庭饱满""龙眉凤目""河目海口"等，而下层劳动人民就被形容为"骨相瞋目怒髯"。



这种对人物形象的规范性理解，自然也影响到绘画的样式，一些著名画家更是将相术理论系统地引入了肖像画创作。
他们主张肖像画应遵循相术原理，从人物关键部位如鼻子入手，按固定步骤勾勒出符合身份标准的容貌，因此古代肖像画常常呈现出一种程式化、模板化的风格。



不同类型的人物各自都有特定的画法和修饰，贵族和平民、男子和女子肯定大不相同，这种基于相术理论的传统绘画方法深深影响了后世，甚至延伸到了文学小说中对人物外貌的描述。
我们翻开那些古典小说，会发现不同身份地位人物的形容词汇大同小异，如帝王的"五岳朝拱""龙姿凤日"，武士的"勇悍英烈之貌"。



无论是画家的笔还是文人的笔，都深受相术观念的影响和约束，当我们重新审视历史教科书中重复出现的那些代表不同历史人物的画像时，不难发现它们都符合"圣明帝王"的相术标准，额高颐丰、眉目清朗。
这些画作或许都曾参照同一个模板而创作，或是出自同一位画家之手，自然就会呈现出极高的相似度。



《三才图会》里的帝王人物就都被赋予相同的"贵相"面孔，以体现统治阶层的尊贵地位，这种创作方式固然是古板的，但却能直观感受画家当年所追求的审美理想。
加上在传统文化的影响下，古人们的审美观念往往以线条简洁、形态规矩为主，追求画面的整体和谐与平衡感。



由于受制于当时的艺术风格和技术手段，古代画家往往会通过简化复杂的面部细节，使得画面上的人物更加统一协调，从而呈现出一种“大众化”的美感。
但“大众化”并不是贬低古代艺术家的意思，这样的特点恰恰反映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精神内涵，团结协作。



在过去的社会环境下，人们注重集体利益和社会秩序，这种思想深深地影响到了古代的艺术创作。
为了符合当时社会的价值观，古代艺术家们会选择采用类似的画风和技巧，来表达对同一主题的理解，其中还有画家掺杂个人情感，就如朱元璋的这两幅画像，一幅神武，一幅丑陋。



为保证整幅画面的美观度，他们会选择将某些元素简化或者合并在一起，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看到许多古代肖像画的脸部特征高度一致的原因。
画像的系统“模板”
在古代画像中，人物形象不仅仅是简单的视觉呈现，它们承载着丰富的象征意义和深厚的文化内涵。



在古代，人们普遍认为一个人的外表与其内在品质有着密切的联系，例如，额、颐、鼻、颊和嘴唇被视为“五岳”，象征着力量、权势和美德。
一个君主形象应该是眉毛清晰且粗大，显示出聪明才智；下巴丰满，代表稳健和坚定；鼻梁笔直高挺，表明威望和正直；目光炯炯有神，显现自信和果决；嘴唇丰厚并呈微笑状，以示亲和力和平易近人。



帝王的眼睛常常采用浓眉凤眼的固定模式，那是因为在古代，凤眼是一种被认为具有美感的眼型，其眼皮褶皱少，眼尾上扬，给人一种自然流畅的感觉。
这种眼型在古代相术中备受推崇，被认为是美丽和吉祥的象征，凤眼不仅增加了面部的立体感和动态感，还能传达出积极、机智、敏锐的情感和能量。



画家需要通过作品表达自己的情感和观点，还需遵循国家的规定和戒律，在这种背景下，画家们往往会尽量使画面统一和谐，避免过于个性化的表现。
在绘制名人画像时，他们可能会不自觉地采用一些传统的美学标准，来体现名人的高贵气质和非凡成就。



画家们在创作古代名人画像时，容易受到这些传统观念的影响，从而使得不同名人的画像在某些方面呈现出相似的特征。
这种形象不仅在帝王画像中有所体现，也在普通官员的肖像画中得到了应用，其他面部特征如发型设计和穿戴打扮也含蓄地描绘了人物的内心世界。



发型设计可以反映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和身份，而穿戴打扮则有助于揭示角色的职业和经济状况，手部姿势也能展示个体的精神状态和情感倾向。
在肖像画中，骨骼形态和气质特点也是重要的表现元素，龙骨结构通常用来表现英雄豪情和王者风范，而清秀气质则展现了儒雅学者和谦逊君子的形象。



强盗帮派头目的通常是凶神恶煞或者奸诈的面容，拥有短促而强壮的手指和指甲反映了权力欲望和个人野心，这些特征不仅揭示了人物的性格特点，还预示了他们未来的命运。
结语
古代名人肖像画中的脸部特征及其象征意义，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审美观和价值观，这些传统艺术理念在当今社会中仍然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它们丰富了我们的视觉体验，也深化了我们的精神内涵。